2018年4月11日 星期三

徐仁修


從台灣走向亞洲 徐仁修70歲再出江湖 - 報導者 The Reporter
https://www.twreporter.org/a/hsu-jen-shiu

東華大學華文文學系教授吳明益在《台灣現代自然書寫的作家論》中寫到:「與環境議題報導者從報導生態環境的破敗著手不同,徐仁修後來走上的卻是一條以『美』的表述(特別是攝影),喚醒讀者對大地注意的道路。」徐仁修的鏡頭不對著心驚砍伐的現場,反而是大自然裡美麗和諧的照片。
李偉文認為,徐仁修給荒野協會最大的資產,就是他一開始提出很重要的概念──與大自然做朋友,快快樂樂享受大自然。「現在聽起來好像理所當然,可是在20年前,環保抗爭年代,用美跟良善,而不是悲情,這是很不容易的。」李偉文說,當時他們壓力也很大,「環境問題這麼多,但你們還在那裡看花花草草!」是外界對荒野最常見的批評。
事後證明,溫和路線確實容易吸引上班族、中產階級加入,志工人數迅速增加,目前荒野已有1萬8千名會員,是台灣僅次於主婦聯盟的綠色環保組織,而且也是台灣各種濕地、棲地保護的重要推手。
「大自然這麼豐富,這麼美,為什麼要去看醜陋的東西?」小時候家住新竹芎林鄉下的徐仁修,不愛上學寫功課,卻很喜歡在田間跟水牛、昆蟲玩。小六,他看到迪士尼出品的《沙漠奇觀》紀錄片,發現自己生活周遭也有類似蛇吃青蛙,蛇吃蛇的故事,就萌生將來也要拍一部這麼有生命力的紀錄片想法。
「我在尼加拉瓜雨林的河流裡,晚上船慢慢地走,看到鱷魚的眼睛跟你面對面,嚇的都不敢動,過一會,它一躍轉方向,水花跟著飛起來,很野性的震撼力,我就想一輩子都要來拍雨林。」對徐仁修來說,在自然裡長大,也被自然接納療癒,強調自然之美也就變的理所當然。
徐仁修在《猿吼季風林》一書中曾寫,「抵抗那些製造汙染、破壞大地的大企業,其結果就像遇見了希臘神話中的九頭妖龍──你砍去一個龍頭,牠會再長出兩個頭來一樣,不但沒完沒了,還會被套上『環保流氓』的大帽子而無法脫身。」他認為自然教育才能真正改變人心,尤其是小孩的自然教育,當他們體驗到自然的美,「長大之後,若是政府決策官員,他們不會為虎作倀;若是企業家,他們明白,違反自然生態的投資⋯⋯,是極為虧本的。」
不走激烈抗爭的路線,選擇從教育帶來潛移默化的改變,徐仁修對第一線擔負自然教育的解說員標準很嚴苛。「要在一次活動裡創造一輩子的感動。」他強調。 他最討厭「知識型」的解說員,「若到森林裡,你問我認不認識這些動植物呀?我會回答你,我都認識,只有兩樣不認識:這個也不認識、那個也不認識。」徐仁修當然認識這些動植物,所以調侃起那些只談知識的解說員,更具殺傷力。
彭永松說自己就是被消遣的對象,他引述徐仁修的消遣:「我看你寫文章,都寫這個叫什麼名字,那個叫什麼名字,後面還附拉丁文學名,誰會記得住?你帶人家,是要人家說,哇!它好感動,哇!它好漂亮!」他因而反思,「這方面我跟他學很多,要自己去講在大自然裡的感動。」
有一回,徐仁修帶一群小朋友夜間溯溪,教小朋友像水獺一樣築堤,做出一個小潭在裡面游泳;遊畢後恢復原狀,最後關掉手電筒摸黑回家。「我都讓他們兩個、兩個一起走,死對頭一組,感情再不好都因為害怕,手牽得很緊阿。」神祕刺激的探索之旅,小孩都覺得自己是英雄,吹牛一個月都不為過。徐仁修曾經花兩年時間在墾丁熱帶季風林裡追蹤一個獼猴家族;為了觀察鷺鷥,兩個月生活在5公尺高的竹臺,一夜大雨後,他發現觀察台下正奔騰著洪流,被圍困了3天。「他是真的進到大自然裡,像苦行僧一樣,拿著生命的代價⋯⋯」王財貴形容。
愛與浪漫的行動者 徐仁修談自然書寫的要素 | 國立政治大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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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仁修老師鼓勵同學:「永遠懷抱著愛與浪漫,熱誠地去行動。」愛不是兒女私情的占有,是「無私、廣泛的關懷」;浪漫亦不是風花雪月,而是「不計功利的心」。徐仁修老師說,擁有了愛與浪漫,便不會有恐懼,而會知道生命的一切苦辣酸辛,「自有其深意,自有其完美」。當然,最重要的是,勇敢去行動。「你不會有所損失的。」